“语言是存在的家。”
书太多了
吕叔湘的散文集,断断续续地看了一下。后段的留英经历让人印象深刻。
海德格尔有句名言:“语言是存在的家。”
在现在的情况下,旧的放纵跟旧的塔布同样的不对路。在旧 的情况下,生活是一种克制,这种克制基本上是由外面施加的,因 此一旦发现那些禁忌已经不起作用,那种克制也就随之动摇。可 是生活永远是一种克制,不但是在人类,在其他动物也是如此;生 活是这样危险,只有屈服于某种克制才能有真正意义的生活。取 消旧的、外加的塔布所施加于我们的克制必然要求我们创造一种 由内在的、自加的塔布构成的新的克制来代替。
因为虽然我们还是沿用“道德”这个名称,可 是既然把对道德的认识交在个人的手里,就不会对所有的人都完 完全全相同。当然,由于我们属于同一个社会,所有的人的道德观 必然脱胎于一个共同的模式;但是既然涉及个人的认识,那就比从 外面加在我们身上的完全一模一样的塔布有所不同,要求有更多 的互相理解和互相忍耐。
文学有两大用处:主 要的用处是引起并满足人们对生活更敏锐的感受,较肤浅的用处 是在社交场所提供谈助。
看来在这个问题上也还有说说清楚的需要。现在,我们正在 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,需要学习科学和技术,这不成问题。问 题是光有科学和技术够不够?我们生产不发达,不仅仅是由于科 学技术落后,也由于经营管理不善,这已经为大家所承认。也就是 说,我们的经济组织不适应现代化的要求。可是经济组织又是整 个社会组织的一部分,要现代化都得现代化。这可是个异常复杂 的问题,需要做大量的研究工作。再说,不论是科学技术工作,经 济工作,政治和其他社会工作,都得由人去做,没有现代化的人,一 切良法美意也都无法实现。怎样培养现代化的人,这又是需要很 好地研究的课题。可见要讲现代化,决不能局限于科学技术现 代化…
世界上一切学问不外乎三个方面:研究人和自然的关系,研究 人和人的关系,研究人和自已的关系,而这三个方面又是互相渗透 的。广义的科学应当包括自然科学,社会科学,人文科学。无论哪 个学科,只要我们具备相应的条件,并且努力学习,就都能做出成 绩,或者在理论方面,或者在实践方面。如果只顾赶潮流,不管自 己的条件,以致有力气使不上,也就不能做出成绩。希望同学们和 家长们能够这样认识这个问题。
不要写好就改。放它十天半个月,让它冷却,再拿起来修改。 当时修改,除改正脱误外不容易有重要的修改,因为思路未变。也 不要隔得太久一年半载,因为到那时,原来的想法已经忘了,会另 有想法,写成另外的样子,跟原作是两回事了。
树犹如此
大概因为犀牛角曾治疗过国祥的病,我对那一群看来凶猛异常的野兽,竟有一份说不出的好感,在栏前盘桓良久才离去。
美中不足的是,抬望眼,总看见园中西隅,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,露出一块愣愣的空白来,缺口当中,映着湛湛青空,悠悠白云,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。“台上张继青扮演的杜丽娘正唱着《皂罗袍》:
原来姹紫嫣红开遍
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”
其实四大名著里面,最读不下去的反而是水浒,觉得粗野又鲁莽,金庸的话在仙侠之余还是有儿女情长,水浒则完全否认了这一点
其实以现代心理学来解释,梁山泊的男性集团这种极端禁欲主义,与好汉们的残忍虐杀行为,是有因果关系的。
这些煞星,一旦聚集在一起,个性泯灭,在一种集体意识的引导下,打着“替天行道”的旗帜,像一架庞大的杀戮机器,下山招兵买马打家劫舍。中国人民大众对痛苦残忍的麻木不仁。但正因为书中对暴虐的歌颂是不自觉的,现代读者倒可以把七十回标准本看作一则充满吊诡的政治寓言(一旦众好汉全部聚集一堂时,他们遂变成政府的有效工具而失去帮会性格):官府的不公不义,是激发个人英雄主义的条件,但众好汉一旦成群结党,却又足以斫伤这种英雄主义,而制造出比腐败官府更邪恶的恐怖统治。其实这就是地下政党的老故事:在求生存争发展的奋斗中,却往往走向它声称所要追求的反面。
le mot juste(正确字眼)
出版的喜怒哀乐、悲欢离合统统集在书库里。一批新书送出去就好像把自己的儿女打扮得体体面面、花枝招展推上人生舞台,等到退书回来,一本本灰头土脸、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,真使人有锥心之痛,惨不忍睹。这种痛楚,我办晨钟时尝过不少。
中国家庭的悲剧,大都起源于油盐柴米。
城乡结合部的回忆把城市化当魔鬼
五十年代,我的家就住在松江路与长春路的交口处。清晨推窗,稻田里的绿波便倏地涌了进来,从头到脚替我沐浴一轮,如醍醐灌顶,一切烦嚣即时净灭。那时候的台北尚未被毒化、被腐化、被污染
实际上吴承恩在小说中却把玄奘写成了一个富有喜剧感的凡人,与历史上的高僧唐三藏了不相类。喜剧人物玄奘才是这本小说的关键
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最进入人的内心的作家,在他的笔下,人心的罪恶、痛苦、无望展露得纤毫毕现。他的作品读来有一种让人近乎绝望的可怕。但可怕之后却给人启示:人心是那样的不完满,人们该如何善待脆弱的人心呢?
他们会指给你看只属于这个小岛而不属于其他地方的一切,对于那些处处皆有的事物,他们也能揭示出在这个小岛上的特殊组接方式,人们只能从这样的述说中发现这个小岛,把握住它的真实。